【大秦】当他们到了地府
02
小声OS:真的很喜欢驷仪的狼狈为奸
——以下正文:
嬴渠梁是后来才知道卫鞅是被处车裂而死的，卫鞅和他对话的话音还未落，他便一溜烟跑了出去，卫鞅没拦住，他还愣在原地嬴渠梁便跑了出去，但他不知道他跑去了哪儿，只好待在原地等他回来。
他这一等，等来了阎君，空中出现一道裂缝，阎君带着他惯有的出场方式到了卫鞅面前，边上是紧紧跟着的泪眼汪汪的嬴渠梁，还攥着阎君的衣袍，卫鞅第一次在阎君那种温和的笑脸上见到其他的神情，他连忙把嬴渠梁拉到身边，向阎君行了礼，询问发生了何事。
衣袍终于不被攥着，耳边的抽泣声也停了下来，阎君的脸上终于再次扬起笑意，“商君还是问问孝公吧。”依旧是没什么起伏的语调，带着笑意，卫鞅暗暗皱了皱眉，阎君貌似……从未生过气。
事情还未解决，卫鞅将眼神移到嬴渠梁身上，那人脸上怒气还未散，眼中的泪倒是消得差不多了，卫鞅略一思忖便知他是因为自己的死，控制不住情绪，闹到阎君那里想让对方带自己教训嬴驷一顿。
他叹了口气，“给阎君大人添乱了，卫鞅会处理好相关事宜的。”身边的赢渠梁还想说话，被卫鞅一把捂住了嘴，消停了下来。
“既然商君有应对之法，我便不多插手了，去人间揍人什么是做不到的，倒是可以托梦，如果需要，可以随时来找我。”
“好，多谢大人了。”
话音一落，面前人便消失不见，卫鞅转过身看着嬴渠梁，看了半晌，终究没说什么，两人相顾无言，卫鞅的死，是嬴渠梁心上不可磨灭的伤，他为卫鞅百般筹谋，仍是救不了他的商君，他怨的是自己，怨青山崩塌，怨无力扶松。
这件事在两人彻夜长谈后再不被提及，事情未了，只是主角还没到。
嬴渠梁没找阎君提什么托梦的要求，梦里揍人没意思，他还是决定等嬴驷下来后大动干戈。
阎君后来回想起那日嬴渠梁脸上那滔天的怒气，为还在人间的嬴驷默哀了一秒，暗自决定嬴驷到了地府后，先不带到嬴渠梁面前了，他实在不会劝架，亦不愿多插手地府中人与人的恩恩怨怨，他不懂情，无法设身处地地思考，只好躲着。
……
这两人嬴渠梁和卫鞅都没出门，二人不知在屋里捣鼓什么东西，阎君没多管，直到二人拿着一堆竹简来到他住处，兴高采烈地说他们打算给地府制定了一套律法，刚刚拟定了大纲，还未完善。
阎君想拒绝的，地府实在用不上什么律法，待在这里的人都各过各的，互不打扰，有些甚至没见过面，不会有什么斗殴发生，奈何桥上往生的人没有意识，他的鬼差能处理好一切事务。
但这两人太过兴奋，让他拒绝不了，左右不过一部律法，有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，他便由他们去了。
卫鞅二人于是每日窝在府上，修订律法，时不时跑到阎君府和阎君商讨商讨。
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嬴驷下来，阎君把人带到了嬴华面前，据阎君描述，嬴驷喊了声“华弟”，嬴华就哇地哭出了声，哭得壮烈，边哭边问他哥怎么下来这么早，他疾哥怎么样了。
阎君丢下一句有事找我便离开了这“嘈杂之地”，暗暗思忖人死后带他到故人面前这事到底合不合理。
不过张仪下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还是嬴驷，嬴驷在地府待着的两年每日守在阎君府门前，他问过阎君，他们的通往地府的门就在阎君府上，他可不想张子下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不是自己。
阎君对此表示你高兴就好。
张仪下来后和他说了他走了这两年自己的经历，嬴驷暗自庆幸张子没被处什么极刑之余依旧愤怒的很，他想到自己来到地府第一次见到公父和商君时的遭遇，打算如法制炮也揍嬴荡一顿。
嬴驷和张仪的关系到了地府才有了质的飞跃。
生前的张仪实在是个合格的臣子，无论是掺杂着真心的关怀抑或是恰到好处不失分寸玩笑话，都让一个君王无比舒心。
嬴驷本来为他有这么一个知进退识时务的臣子感到自豪，但后来便不高兴了起来，他虽年少被流放，但也是见过几年卫鞅和公父相处的，两人一旦待在一处，周围便好似设了一层屏障，将外人隔绝在外。
所以嬴驷后听到张仪说“我王可切莫走开”时，以为自己的相国终于开窍，第二日却依旧看到恪守君臣本分的张子。在无数次小心冲破君臣界线却被张仪四两拨千斤打回后，嬴驷麻了。
他的心思就这样在与张仪聚少离多的日子里隐藏着，藏到了地府，所幸张仪在地府终于没在念叨什么劳什子的君君臣臣不可一时逾越，不然嬴驷真的会疯。
只是他们东出的梦随着死亡变得缥缈，只能将此寄托于后辈。
嬴驷曾说过，张仪不爱做官，他爱做梦，实际上他明白，他们皆是梦中人，梦中的他们指点江山，以天下为局，但又不像是梦，他们的经历切实存在，只是后来回想起来，就像是梦一场。
结果三年后嬴荡就下来了，还是举鼎绝膑而亡，嬴驷本就对他有气，现在更气了。
嬴驷揍嬴荡时张仪没拦着，就像当初孝公揍嬴驷一样，他们明白气是要撒的，憋在肚子是会出问题的。
而嬴华在一旁看着戏，脑子里想的是他疾哥，他疾哥现在该很忙吧，君王没登基多久就没了，他又得维持大局又得扶持新君，他有些心疼他哥。
在人间操劳的樗里疾打了个喷嚏，沉默了一阵，命人去熬药。
只有嬴荡受伤的世界达成了。。。
未完待续……
（下集就是婉君，我不管我要开虐😏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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